第40章 受伤_我以为我是万人嫌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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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受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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澄一白发现自己耳朵滚烫,一股奇怪情愫在心中飞快生长发酵,直到他手中的手机自动熄屏,澄一白都还没缓过来。反倒是低头看到手机中的倒影,有点被自己现在的模样吓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幅神思不属,满怀春心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很离谱。

        澄一白摩挲着手机,想起他看到的白袍少年,觉得那张面容无比熟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,打开屏幕,在那个兄弟转发的微博下评论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转性了?平时不是只看美女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话更近似调侃,却在发出的瞬间,便收到了回复: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现在突然觉得,把性向局限在单一性别,会让我错失一半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意思就是说弯一弯也无伤大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澄一白不知为何,心中突然生出一点不适应的恼怒来。他没有再回话,反而重播了一遍刚才看的视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虽然一时无法确定白袍少年是谁,但和他演对手戏的另一人倒是认识。虽只短暂出现的一瞬,澄一白也在记忆中迅速浮现出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家的大少爷沈念林。

        目前就读于京市华大的芯片系。

        有这么个范围在,就很好确定身份了。根据心中印象搜寻了下,澄一白想起一个可能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的面容比起从前,变化极大,眉眼却仍可见从前。而澄一白也想起来了,他初见时的惊艳,只是不似如今这样悸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澄一白将视频保存在手机中,打开微信,找到了薛浮的名字,发送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·

        相比起后续掀起的浪潮,搅动风云的中心人物薛慈却毫无所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应下了谢问寒的邀约,和兄长一并在谢问寒预定的餐厅中用餐。

        说是餐厅,其实更类似不对外营业的私人厨房。八大菜系各有主厨,其中苏菜、川菜、鲁菜更是其拿手招牌,人间至味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家餐厅平时不提供点菜服务,通常是主厨安排食谱,每日各有不同,十分具有个性。但这次前来的是老板和他的朋友,当然是破例让点菜,只要喜欢便加进当日菜谱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主菜预定的是松鼠鳜鱼、开水白菜、佛跳墙并青莲糕,还有几道创新菜,都极为工序复杂繁琐,入口却精致细腻,余香久不散。

        薛慈自从来到京市,虽然薛父有安排几名厨师照料他饮食,但也比不上在主家被照顾的精心。薛慈又是经常不回公寓的,忙起来就在实验室附近随意吃点应付。偶尔外出用餐,那些京市名气极大的餐厅,也不见符合他口味。

        谢问寒请吃饭就是真的请吃饭——没那么情调高雅,适合谈公务,有乐声琴音和美酒佐伴。只有相隔不远的桌面,菜一道一道上桌,香气极浓却不至于混杂一处,香味分明,不断勾动胃中馋虫。

        除去菜色实在味道极鲜,和平时在朋友家做客也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    被片成花的鱼肉外面酥脆,内里滚烫白嫩,含着一股鲜味,佐伴着糖醋卤汁,口感十分鲜明地迸溅在口中。开水白菜汤底澄澈,虽鲜却不腻,菜心轻薄成花型绽放,取之也蕴满着鲜味。

        连着春季笋丁,都爽滑轻脆,清爽含着“春鲜”两字,清透似舌尖拂过山风。

        薛浮一向口味挑剔,难得有符合他口味的餐厅,也多用了几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不是在给谢问寒面子,而是单纯对厨艺的欣赏了。偶尔分心,也是在关切弟弟,自然没注意到对面的谢问寒没怎么动筷,反而是目光一直落在薛慈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这时候他抽出心思多看一眼,也能及时地生出警惕心思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偏偏薛浮没有,错失时机,还想着给弟弟添汤。

        薛慈也极欣赏这家餐厅主厨的厨艺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偏爱松鼠鳜鱼和青莲糕,还有在餐前上的一壶龙井清茶,味美回甘,香气极为清冽。

        薛慈注意到谢问寒一直看着他,却不觉不自在,只是略含疑惑。在上菜间的间隙,倒是想起来之前说的那件事,问道:“你怎么会觉得我有女朋友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相距几年没见,谢问寒不知道他近况也是寻常,只是怎么会得知错误的讯息。

        谢问寒的手不自知地在桌面上轻敲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回想起之前在听到薛慈回答那句话时,毫无怀疑,几乎被巨大的惊喜冲昏头脑,表情上都难以遮掩地露出喜色和端倪,实在很难再欺骗自己,他是有其他纯良心思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现在他和薛慈间的差距仍隔天堑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些金钱堆积出的人脉和资产,并不足以成为他跨越差距的桥梁。更不足以让谢问寒洗掉骨髓中的怯懦,向薛慈坦诚以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甚至觉得,自己不应该去追寻那轮明月。

        无数日夜中的反复思索,从知晓心意以来的自责与鞭挞。谢问寒万分痛苦,他目的不纯,所以无数次羞愧而自知,但是过去铭记的却步和将自己画地为牢应该遵循的“规则”,在见到薛慈时都被通通打碎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“知耻”成了笑话。无数次反思限制也是笑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就是想得到那轮明月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现在也并不是个显露的好时机。薛慈对他更像是对一名久未重逢、不大相熟的友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薛浮看过来时,谢问寒已经收敛好几乎掩不住的野心,平静地“解释”了这回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舍友苏薄告诉我的。”谢问寒说,“他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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